阿姜查禪師:色欲的洪流
無論我們黏著什么
當(dāng)成我們或我們的
那就是出生的地方
欲流(kamogha)……色欲的洪流,也就是沉沒在色里、聲里、香里、味里、觸里。之所以會沉沒其中,是因為我們只看外而不看內(nèi)!人們不看自己,他們只是看別人;他們能看其他每一個人,卻不能看到他們自己。那不是一件做起來非常困難的事,只不過是人們沒有真正去嘗試罷了!
例如,看到一位美麗的女人,你會有什么反應(yīng)呢?只要你一見到臉,你也見到了其他的一切;你看到了嗎?只要在你的內(nèi)心里面看!見到女人,會是怎么一個情形呢?眼睛只要看到一點點,這心就看到了所有其他,為什么會那么快呢?
這是因為你沉沒在“水”里了!你沉了下去,你思想、幻想,黏著其中。就像當(dāng)一位奴隸,有其他的人控制你;當(dāng)他們告訴你坐時你便得坐,當(dāng)他們告訴你走時你便得走……你不能違抗他們,因為你是他們的奴隸!充當(dāng)感官的奴隸也是一樣,不管你多努力地去試,看來都無法擺脫它;而如果你期待別人會為你做,那你真是惹來麻煩了,因為你必得自己去擺脫它呀!
因此,佛陀要我們由自己去做“法”的修習(xí),痛苦的超越。舉涅盤為例:佛陀已經(jīng)完全開悟了,為什么他不詳細(xì)地描述涅盤呢?為什么他只是說,我們應(yīng)該修行、自己去發(fā)現(xiàn)。為什么呢?他為什么不解釋涅盤究竟像什么呢?
“為了所有眾生的緣故,佛陀修行,歷經(jīng)無數(shù)世開展各種德行;但,他為什么不指出涅盤,使他們也都能見到它并且到達那兒呢?”有些人這樣子想:“如果佛陀真的知道他會告訴我們,他為什么要有所隱瞞呢?”
事實上,這類的想法是錯誤的。那樣子我們不能見到真理;我們必須實踐,我們必須培養(yǎng),以便去見到。佛陀僅指出開展智慧的方法,就這樣而已。他說,我們必須自己修行;無論是誰,只要修行,便能到達這最終的目的。
然而,佛陀所教導(dǎo)的路徑和我們的習(xí)氣是相違逆的。要節(jié)儉、要制約……我們并不真的喜歡這些事,因此我們說:“指出這條路來給我們看,指出到達涅盤的路來給我們看,那么,和我們一樣喜歡簡易的那些人也可以到那里去!”這和智慧相同,佛陀無法為你指出智慧,那并不是能夠輕易地到處給予的東西。佛陀可以指示開展智慧的方法,但不管你開展得多或只是一點點,就看個人了;人們的福報和積德自然地有所不同。
單單看個物件吧!如這大廳前面的木造獅子,人們前來看到它們,意見并不能一致,有個人說:“哇!
因而,法的領(lǐng)悟有時慢、有時快。佛陀和他的弟子們都一樣必須替自己去修行。雖說如此,他們?nèi)匀灰蕾嚴(yán)蠋焸內(nèi)ブ腋嫠麄?,并給予他們修行中的方法。
現(xiàn)在,當(dāng)我們聽聞佛法時,我們會希望去聆聽,直到我們所有的疑惑都掃除掉;但單純地經(jīng)由聽聞,它們是永遠(yuǎn)不可能被掃除的。疑惑是不能單憑“聽”和“想”去克服的;首先,我們必須將“心”清掃干凈;去清掃心,意思是去校正我們的修行。不管我們聽了多久有關(guān)真理的開示,我們無法單從聽聞而知悉真理;如果我們做到了,也只不過是由猜想或推測而來的!
雖說單純地聽聞佛法或許不能導(dǎo)致開悟,卻也是有益的。佛陀時代,那些在聽取開示時覺悟了佛法的人,甚至領(lǐng)會到了最高的悟境——阿羅漢的境界。然而,那些人是早已高度開展的了;他們的心早已有了相當(dāng)程度的理解。就好像足球,當(dāng)一顆足球充滿了氣時它會膨脹;現(xiàn)在,在那球里的氣全都要推壓出來,但卻沒有洞讓它這樣子做;這時只要有一根針刺入球里,空氣就會迸發(fā)出來。
相同地,在聆聽佛法之時開悟的那些弟子們的心,也像這樣;只要沒有觸媒去引起反應(yīng),這“壓力”就在他們的內(nèi)心里,猶如足球一般。由于這個非常小的事隱蔽了真理,這顆心仍然沒有解脫;只要他們一聽到佛法,而它擊中了要害,智慧就會生起;他們即刻了解,即刻放下,并且領(lǐng)悟到真實之法。就是那樣,非常簡單。心,矯正了自我;它改變或轉(zhuǎn)向了——從一種觀點到另一種觀點。你可以說它是遠(yuǎn)的,你也可以說它非常近。
這是我們必須為自己做的事。佛陀只能給我們開展智慧的技巧、方法,而今天的老師們也是一樣。他們開示,他們談?wù)撜胬恚欢覀內(nèi)匀徊荒苁鼓切┱胬碜兂晌覀冏约旱?。為什么呢?有一層“薄膜”遮蔽了它!你可以說,我們沉沒了,沉沒在水里?!坝鱧amogha”——感官欲望之“洪流”。“有bhavogha”——存在的“洪流”。
“存在”(bhava)意思是“生之領(lǐng)域”:感官欲望生于色、聲、香、味、觸和法中,與這些事相認(rèn)同;心,緊緊地執(zhí)持且黏著在感官欲望里。
有些修行者對修行變得厭倦、厭煩而懶散。你不必要看很遠(yuǎn),只要看看人們,是如何地似乎不能將法謹(jǐn)記在心;而如果被罵了,卻能緊抓數(shù)年而不放!他們也許在雨期一開始便挨罵,但就是到了雨期安居結(jié)束后,他們?nèi)匀粵]有忘掉。而如果感受夠深的話,終其一生也還忘不了呢!
然而,一談到佛陀的教導(dǎo),告訴我們要適度、要節(jié)制、要盡職地修行……時,人們卻為何沒有將這些帶到內(nèi)心里呢?他們?yōu)槭裁蠢鲜峭涍@些事呢?你無須看很遠(yuǎn),只要看住我們的修行這兒就行了。例如,建立像這樣的標(biāo)準(zhǔn):餐后洗缽之時不閑談!即使只是這樣仍似乎不能做到;縱使我們知道閑談并不特別有用且會使我們受縛于感官欲望……人們?nèi)匀幌矚g談話。很快地,他們開始意見不合,終至爭論、吵鬧。就是這樣!
現(xiàn)在這并不是微細(xì)或精致的什么,而是非?;A(chǔ)的;但人們似乎還不能真正在上面努力。他們說他們想要見法,卻只想以他們自己的方式去見,他們不愿依循修行的道路;那就不能再進一步了。所有這些修行的標(biāo)準(zhǔn)都是為了洞察和見到法的善巧方法;但是,人們卻不依著實踐。
所謂“真實的修行”或“熱心的修行”并不一定指你必須花上整個的精力——只要下點功夫在心上,以這些來處理所有生起的感覺;特別是那些沉湎于感官欲望的,都是我們的敵人。
然而,人們卻似乎無法做到。每年,當(dāng)雨期安居接近結(jié)束之時,情況越來越糟;有些比丘已到達了他們?nèi)棠偷臉O限,他們受不了了。越是接近雨期的結(jié)束,他們越是糟糕;在他們的修行上,他們沒有持續(xù)性。每年我都談到這一點,而人們似乎還是不能記取它。我們建立了一個確實的標(biāo)準(zhǔn),但甚至一年不到,都崩潰了。幾乎每一結(jié)束安居便開始——閑談、交誼以及其他的每一樁事;一切都瓦解了。事情就是這樣子演變的。
真正興趣于修行的這些人應(yīng)該想想為什么會這樣,那是因為人們并沒有見到這些事情的不良后果。
當(dāng)我們接受了佛教僧團生活之后,我們單純地生活。但還是有些人還俗去到前線;在那兒,每天槍林彈雨——他們比較喜歡那樣。他們真的很希望去;危險在他們四周圍繞,然而他們還是樂于去。他們?yōu)槭裁礇]有見到危險呢?他們比較喜歡死在槍下,但卻沒有人愿意為開展德行而死!單單看這一點便夠了……那是因為他們都是奴隸,別無其他。只看這么多,你便知道有關(guān)的一切是怎么一回事了;人們并沒有見到危險!
這真令人驚異,不是嗎?你會認(rèn)為他們能夠見到它,事實上他們不能。如果他們連這也看不到,那么,就沒有法子可以脫身了;他們決定要在輪回中打轉(zhuǎn)。事情就是這樣。只要談到像這樣單純的事,我們便可以開始去了解。
如果你去問他們:“你們?yōu)槭裁闯錾俊彼麄兛赡芎茈y回答;因為他們無法了解它。他們沉沒在感官的世界里,也沉沒在“存在”中?!按嬖凇笔巧念I(lǐng)域,我們的誕生地。簡單地說,生物從何而生?對于出生來說,“存在”是初步的條件;無論在什么地方出生,那便是“存在”。
例如,假設(shè)我們擁有一座特別喜愛的蘋果園,如果我們不以智慧思維觀照,對我們來說,那就是一種“存在”。怎么說呢?假如我們的果園有一百或一千棵蘋果樹……也不管它們是哪一種樹,只要我們想到它們是“我們自己的”樹,我們便會在每一棵樹上“出生”當(dāng)一條“蟲”;我們在每一棵樹上鉆孔??v使我們?nèi)祟惖纳碥|仍然在這房子里,我們卻生出“觸須”到了每一棵樹去。
現(xiàn)在,我們怎么知道那是“存在”呢?由于我們執(zhí)著于那些樹是我們自己的、那果園是我們自己的這個概念,因此那是一種“存在”(存在的領(lǐng)域)。如果有人拿了一把斧頭砍下其中的一棵樹,在屋子里那邊的園主便會隨著這棵樹而“死”。他會非常生氣,并且前去理論、打架甚至可能為此而殺人;那個爭吵便是“出生”。這“生之界”就是我們執(zhí)著當(dāng)作我們自己的果園的樹。我們就“出生”在“我們認(rèn)為它們是我們自己的”這個觀點上——從那“存在”上出生。即使我們擁有上千棵蘋果樹,如果有人只不過砍下了一棵,卻會像是砍下了這園主一般。
無論我們執(zhí)著什么,我們就在那兒出生,我們就在那兒存在。只要我們一“知”,我們便出生,這是從不知而來的知:我們知道有人砍下了我們的一棵樹,但是我們卻不知道,那些樹其實并不是我們的;這就稱作“從不知而來的知”!我們必然會出生成了“存在”。
輪回(vatta),因緣條件的存在之輪,就這樣子地運轉(zhuǎn)。人們黏著“存在”,他們依靠“存在”。如果他們珍愛“存在”,這就是出生;而如果他們?yōu)榱讼嗤氖聣嬋胪纯嘀?,這也是一種生。只要是我們無法放下,我們便會陷于輪回(samsara)的覆轍上,像個輪子般,旋轉(zhuǎn)環(huán)繞。洞察這一點,好好地思維吧!無論我們黏著什么當(dāng)成我們或我們的,那就是出生的地方。
在能出生之前,必然有一個“存在”——生之界。因此,佛陀說,無論你有什么,別“擁有”它;讓它自是它,別使它成為你的。你必須了解這個“擁有”以及“不擁有”,知道其中的真理,別在痛苦中掙扎。
我們出生所由之處,你們還想再回去出生一次,是嗎?你們比丘、沙彌大家,你們知道你們曾經(jīng)出生在哪里嗎?你們想回那兒去,是嗎?就在那里,觀察這個吧!你們都在準(zhǔn)備了,越是接近安居期的結(jié)束,你們越是準(zhǔn)備好回到你出生的那兒呢!
事實上,你會認(rèn)為人們能夠完全了解,住在一個人的肚子里會是如何。那有多不舒服??!看一看,光是留在你的茅篷里一天就夠了;關(guān)上所有的門和窗,你早就窒息了。躺在一個人的肚子里九或十個月,那又是如何呢?想想看吧!
人們沒有看到事情的不利。問他們?yōu)楹位钪驗楹紊麄兌紱]有什么概念。你仍然想回到那兒嗎?為什么?那應(yīng)該是很明顯的,但你卻見不到。你為什么無法見到?你黏著了什么,你緊執(zhí)了什么呢?為你自己想出答案吧!
那是因為有“存在”和“誕生”的原因在!只要看看在大廳里用藥水浸泡著的嬰兒;你看到了嗎?有誰透過它得到警告了呢?沒有!沒有一個人得到警告。一個嬰兒躺在它母親的肚子里正好像那浸泡著的嬰兒。然而你卻還想美化這些事,甚至想自己回去“浸”在那兒哩;你為什么沒有看到其中的危險,以及修行的利益呢?
你知道嗎?那就是“存在”!“根”就在那兒,它環(huán)繞著“存在”轉(zhuǎn)。佛陀教導(dǎo)我們?nèi)ニ季S這一點。人們想到了,卻仍然不了解。他們?nèi)紲?zhǔn)備再回到那兒;他們知道在那兒必然不會非常舒服,但他們?nèi)匀幌M麑⑺麄兊念^伸進那兒,將他們的頸子再次放進套索中;縱使他們可能知道這套索真的很不舒服,他們?nèi)匀幌雽⑺麄兊念^放進那里。他們?yōu)槭裁床涣私膺@個呢?這就是智慧進來的地方?。∥覀儽仨毸季S的地方。
當(dāng)我這樣子談?wù)摃r,人們說道:“如果是那樣的話,每個人便都必須出家了……那這世界如何能夠運轉(zhuǎn)呢?”你將永遠(yuǎn)也不能使每一個人都出家,因此就別擔(dān)心了。世間存在這兒,是由于有無明的眾生;所以,這并非不足道的事。
九歲時我第一次成為一個沙彌。從那時起我開始修行;但在那些日子里,我真的什么也不懂,一直到我成了比丘,才尋出個究竟來。當(dāng)我成了一位比丘時,我變得非常小心。人們所沉溺的感官享樂,對我來說似乎不像是那么有趣了;我見到了其中的痛苦。那好比看到了一根我知道非常甜,卻也知道會有毒的好吃香蕉一樣;不管它有多甜,多誘惑人,如果我吃了就會死,每次我都這樣子思考……每次我想去“吃一根香蕉”時,我便會看到這“毒藥”充滿在里面,到最后我便撤回了對那些事物的興趣。而今,到了這個年紀(jì),這樣的事物,對我已經(jīng)完全沒有誘惑力了。
有些人沒有看到這“毒藥”,有些人看到了,卻仍然想去試一試運氣?!叭绻愕氖质鞘軅?,別碰毒藥,它可能會滲進傷口去呢!”
我曾經(jīng)也想試著出去。當(dāng)我成為比丘,生活了五、六年,我想到佛陀;他修行了五、六年便成就了,但我仍然對世間生活有興趣,因此我想到折回那兒:“或許我應(yīng)該去‘建造世界’一下子,我將得到一些經(jīng)驗和學(xué)問,連佛陀也有兒子羅睺羅啊!或許我是太嚴(yán)格了吧?……”
我坐著想了好幾回,直到領(lǐng)悟到:“是的,一切都很好,只不過我恐怕這一位‘佛陀’將無法像前一位吧!”我心里有聲音說道:“我恐怕這位‘佛陀’將只會深陷泥濘,而不像上一位??!”因此我抵擋住了那些世俗的念頭。
從我的第六或第七次雨期安居開始到第二十次,我真的有一番掙扎。這些日子來,我似乎用盡了我的子彈,我已經(jīng)射擊好長一段時間了。我只是害怕你們較年輕的比丘或沙彌們,仍然有那么多的彈藥,你們可能正想前去試試你們的槍吧?在你們做之前,請先小心地想想吧!
談到感官欲望,那是很難舍棄的,要如其本然地去見到它,真的是不容易;我們必須應(yīng)用善巧方法。想到感官快樂就像吃肉塞到牙縫一般;在你用餐完畢之前,你必須找一根牙簽去剔它出來;當(dāng)這肉出來時,你暫時感到舒服一些,或許你還會想到,你再也不吃肉了,然而當(dāng)你又看到它時,你卻無法抗拒,你又吃了一些,而后又黏塞住了。當(dāng)它黏住時,你必須再把它剔出,那又再次帶來一些舒解,一直到你又吃了一些肉……就只是那樣。感官快樂正也是如此,沒有比它更好了。當(dāng)肉黏塞住牙齒時會不舒服,你拿一根牙簽剔它出來,且經(jīng)驗到一些舒解,和感官欲望相同,就是這樣而已……這壓力越來越大,直到你放出一點點來。??!就是這樣而已,我不知道,到底還有什么問題。
我不曾從其它任何人那里學(xué)習(xí)過這些事情,它們在我修行的過程中發(fā)生在我身上。我曾禪坐且思考到感官享樂就好像一個紅蟻窩。有人拿了一片木頭插入窩里,直到螞蟻都跑出來,爬下木頭到了他的臉上,咬他的眼睛、耳朵;而他仍然沒有見到他處境的困難。
但,那并沒有超過我們的能力。在佛陀的教導(dǎo)中說道,如果我們已經(jīng)見到了有些事物的害處,不管它看起來有多棒,我們知道那是有害的。無論什么,我們還沒有見到它的害處,我們只會想到那是好的;如果我們還沒有看到任何事物的害處,我們便無法逃避它。
你注意到了嗎?不管它有多臟,人們卻喜愛它。這種的“工作”并不干凈,但你甚至不用支付人們,他們會高興地自動。其他的骯臟工作,縱使你給一個好酬勞,人們都不做,而這種工作,他們卻心甘情愿地去做;你甚至不用支付。那并不是什么干凈的工作,那是骯臟的工作,而人們?yōu)槭裁催€是喜歡呢?當(dāng)他們這樣子做時,你如何能說那些人是勤勉的呢?想一想吧!
你們可曾注意來這寺院的狗?它們一整群,到處跑著互相咬來咬去,有些甚至還成了殘廢。又過了一個月,它們再開始打架,只要較小的一只進入狗群里,較大的便會攻擊它……它拖著腿在后面慘叫著出來;然而當(dāng)這狗群繼續(xù)前進時,它卻又跛行著尾隨在后。它只不過是小小的一只,但它想,有一天它會有機會。它們咬它的腿,結(jié)果就是這樣!在整個的交配季節(jié)里,它或許連一次機會都沒有呢!而在寺院這里,你們可以為自己看看這點??!
這些狗,當(dāng)它們在狗群中到處跑著吠叫時……我想,如果它們是人類的話,它們會是在唱歌吧!它們認(rèn)為,那樣是很棒的,所以它們唱歌。然而到底是什么使得它們那樣做呢?它們毫無線索;它們只是盲目地隨著它們的本能罷了。
仔細(xì)地想想這,如果你真的想修行,你應(yīng)該了解你自己的感覺。例如,在僧侶、小沙彌或在家人當(dāng)中,你應(yīng)該與誰交往呢?如果你和談話很多的人結(jié)交,他們也會引誘你談很多話。你自己份內(nèi)的早已夠多了,他們的更多……將它們放在一起,它們便爆發(fā)開來了。
人們喜歡與那些愛閑談和談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的人交往;他們可以坐下來聽上好幾個小時。但一觸及聽聞佛法,談到有關(guān)修行,便沒有多少能被聽進去了;就好像開示的時候:只要我一開始……“Namotassabhagavato(原注:皈依禮敬主尊的導(dǎo)師)”……他們早都昏昏欲睡了;他們絲毫沒有進入開示中;而當(dāng)我念到了“evam(原注:是開示結(jié)束時的傳統(tǒng)巴利字)”時,他們?nèi)紡堥_眼睛醒了過來。每一次有佛法開示,人們都睡著,他們?nèi)绾文軓闹械玫嚼婺兀?/p>
真正的佛法修行人,聽完了開示離開之后,會感受到激動和振奮;他們可以學(xué)習(xí)到一些東西。每六或七天,老師會有另一次的開示,繼續(xù)不斷地提升這修行。
這就是你的機會,現(xiàn)在你是已經(jīng)出家的,就只有這一次機會;所以,仔細(xì)地看吧!想一想并且考慮你要選擇哪一條路;你現(xiàn)在是自主的。從這里你要往哪兒去呢?你正站在世俗道和佛道之間的十字路口;你將選擇哪一條路呢?你可選擇任何一條,這正是決定的時候。你應(yīng)該自己選擇,如果你會解脫,就在這一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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