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祖故事:應邀請無錫說法,住蘇州親自汲水(58)
民國十五年陰歷四月,孫瓞香居士等寫信叫諸慧心居士趕緊返回無錫,因為尤惜陰居士等已經(jīng)邀請印光大師到無錫說法,所以叫他回去專門接待大師。
四月二十三日上午,印光大師由南京乘車抵達無錫,南京羊皮巷觀音庵住持妙蓮法師隨同前來。陶頌銘、金昌兩位居士到車站迎接。他們把大師接到佛學會住下來。休息片刻,陶頌銘、朱晉卿、金昌、沈云藻等居士請求皈依,大師就在佛學會佛堂為他們說了方便皈依。午飯后,到念佛堂講演凈土法門。
四月二十四日,佛學會舉行集體皈依儀式,縣立女師范學校校長諸希賢和監(jiān)舍過士藹等三百人參加。居士們香花迎請大師到大殿,大師拈香,大家齊唱戒定真香贊,并全體跪拜。大師就坐,先為大家講解了三皈的含義,開示說:
三歸者(歸,亦作皈。皈字從白從反,取其反染成凈之義。)
一歸依佛、二歸依法、三歸依僧。
歸者歸投。依者依托。如人墮海,忽有船來,即便趣向,是歸投義。上船安坐,是依托義。生死為海,三寶為船。眾生歸依,即登彼岸。既歸依佛,以佛為師。從今日起,乃至命終,不得歸依天魔外道、邪鬼邪神。既歸依法,以法為師。從今日起,乃至命終,不得歸依外道典籍(法,即佛經(jīng),及修行種種法門。典籍,即經(jīng)書也)。既皈依僧,以僧為師。從于今日,至命終時,不得皈依外道徒眾。
接著開示了五戒和十善的大意,然后正式為信眾授予三皈五戒。最后,大師勉勵大家從此以后要敦倫盡分,閑邪存誠,諸惡莫作,眾善奉行,真為生死,發(fā)菩提心,信愿念佛,求生凈土。皈依儀式圓滿結(jié)束,大家皆大歡喜。隨后幾天,大師又為皈依的居士書寫法名,令佛學會加以分送。
在無錫的幾天里,來會拜訪大師的居士絡繹不絕。秦效魯居士來拜訪大師的時候,呈上自己撰寫的《獄中讀莊老》一卷。大師直截施折攝之語說:晉之陶淵明,本從遠公學佛。既而淵明自陳曰:“吾耽杯中物。首違大戒?!边h公曰:“他人不能寬恕,爾能來特寬容爾。”淵明徘徊而去。千古以來,遠公之成就,與淵明之徒,遺后世以高士之名,圣凡異果,在當下一念耳。
侯保三居士來見大師,贈送昔年旅行普陀山所撰寫的《普陀山日記》。自述在山時曾相見。大師突然問他:
“試述何為三太?”
侯居士回答說:“太虛、太極、太無”。
大師搖搖頭,對侯居士說:“周室創(chuàng)八百年之宏基,肇于‘太任、太姒、太姜’。以太姜,太任,太姒,皆是女中圣人,皆能相夫教子。太姜生泰伯、仲雍、季歷三圣人。太任生文王,太姒生武王、周公。此祖孫三代女圣人,生祖孫三代數(shù)圣人,為千古最盛之治。后世稱女人為太太者,蓋以其人比三太焉。汝辦女學,必發(fā)揚此等經(jīng)訓,庶幾能救國救民?!?/p>
侯居士為之折服,當眾自陳自己的錯誤,并記在當天的日記中。
諸希賢校長及過女士一同來拜訪大師,請求大師開示了生死之道。大師說:“諸為孝貞女,既盡力于教育,父母終天,了生死之道較易爾。過為青年孀婦,兒女尚稚。今后當母兼父職,教之育之,扶之成人,為國家有用棟梁,以盡父母之大責任。平居念佛,懺消夙業(yè)以外,當求深入經(jīng)藏。汝二人者,了之之道,一易而一難,爾等其自勉之?!?/p>
諸校長、過女士和諸慧心都是一同在佛學會受的皈依。大師喜歡小孩。諸慧心的第三個兒子諸錫文剛剛六歲,大師再三摩其頭頂,而且?guī)е黄鹕匣萆奖泵┡?,一起吃午飯。大師在北茅蓬覺圣寺與老友松泉和尚見面敘談,并留下香金復修覺圣寺,振興古剎。
四月二十五日,無錫邑紳楊干卿、秦效魯、華文川等在佛學會禮堂宴請大師。外地聞訊來無錫佛學會拜訪大師的居士有上海凈業(yè)社鄧際昌等三十余人,一起在念佛堂攝影留念。午后三時,衛(wèi)質(zhì)文等居士送大師到車站,準備去蘇州。
四月二十六日,大師到達蘇州,暫住在道前街自造寺。諸慧心居士也趕到蘇州,住在三元坊工業(yè)學校。諸居士昏夜到自造寺拜訪大師。當時天氣很熱,大師在園中納涼,自己汲井水洗臉。諸居士請求替大師汲水,大師推辭說:“予居南海數(shù)十年,事事躬親。出家而呼童喚仆,效世俗做官模樣,予素不為也?!贝髱熡终f:“予夙業(yè)重,眼目不如人,以是常服清寧丸耳?!?/p>
諸居士第二天再次拜訪,帶了幾盒清寧丸供養(yǎng)大師。并請求大師給自己的胞兄、大兒子以及謝君等三人授皈依。大師高興地答應了,就在自造寺登座為三人說居士戒。授完皈依后,無錫的劉柏蓀居士正好趕到。他啟請大師定期和蘇州某巨紳一起上莫干山避暑。大師正言厲色說:“予住普陀,氣候愈熱,愈喜做事。天天握管,寫信且不暇。何暇學今人時髦乎?!庇謱⒕邮空f:“某紳將《金剛經(jīng)》信手放坐凳之上。某紳受詩書之訓,將經(jīng)書亦同等看待乎。予不與此輩同行。”
大師在蘇州期間,陸西林居士多次來談敘,陸居士多年以來,長齋奉佛,修持凈業(yè)。年已八十,精神強健,遇有公益,雖數(shù)里遠,皆悉步行,人力車等,概不肯乘。目力甚好,能寫小字。其謙卑自牧,為現(xiàn)今所無。大師對他十分贊賞。
摘自:《印光法師的故事》作者:余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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