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長老:沙門果經(jīng) II 注疏篇 正念與正知 VII. 次要姿勢的正知
VII. 次要姿勢的正知
走路、站立、坐著、入睡、醒來、說話或沉默的時候,他以正知而行
注:以下的經(jīng)文解釋長時間的姿勢:「行走時比丘了知:『我正在行走。』站立時比丘了知:『我正在站著?!蛔鴷r比丘了知:『我正在坐著?!惶膳P時比丘了知:『我正在躺著。』」(《中部》10/i.56-57)
中等時間的姿勢在上述(第一組正知)的經(jīng)文解釋:「向前行與返回時,向前看與向旁看時,彎曲與伸直肢體時,他以正知而行?!沟诖?透過「走路、站立、坐著、入睡、醒來」這些話,則解釋了次要的姿勢。因此,應當以這里的敘述來了解這些情況的正知。
然而,三藏法師摩訶尸婆長老(Elder Tipiaka Mahsiva)則如下地解釋:一個人在走了很遠或來回經(jīng)行(修禪)很久之后,停下來站著,內(nèi)心思惟著:「來回經(jīng)行時存在的名色法已經(jīng)在那里壞滅了?!惯@就是走路時以正知而行的人。
一個人站著背誦、回答問題或修禪很久之后坐下來,內(nèi)心思惟著:「站立時存在的名色法就在站立時壞滅了?!惯@就是站立時以正知而行的人。
一個人坐著背誦等等很久之后起身,內(nèi)心思惟著:「坐著時存在的名色法就在坐著時壞滅了。」這就是坐著時以正知而行的人。
一個人躺著背誦或修禪時睡著了,醒來之后內(nèi)心思惟著:「睡眠時存在的名色法就在睡眠時壞滅了?!惯@就是入睡與醒來時以正知而行的人。因為睡眠時沒有活躍的心識發(fā)生,覺醒時它們則發(fā)生。
一個人說話時正念地說話且清楚地了知:「聲音依靠嘴唇、牙齒、舌頭、上顎及心的適當精進而生起。」這就是說話時以正知而行的人。
或者,一個人以一段長久的時間從事背誦、講解佛法、講解禪修業(yè)處或回答問題,然后安靜下來,內(nèi)心思惟著:「說話時存在的名色法就在說話時壞滅了?!惯@也是說話時以正知而行的人。
一個人沉默地思考佛法或修禪一段長久的時間之后,如此思惟:「沉默時存在的名色法就在沉默時壞滅,所造色(聲音)生起時人在說話,這種所造色不生起時是沉默。這就是沉默時以正知而行的人。
摩訶尸婆長老著重于不癡的解釋是根據(jù)《大念處經(jīng)》(的教法)。然而,在這部《沙門果經(jīng)》里,所有四種正知都受到重視。所以應當依照以上解釋的四種正知來理解正知。
新疏:摩訶尸婆長老解釋的以正知而行是觀照之前的姿勢里的名色法在該處即壞滅,因此應當依照記載于《大念處經(jīng)》中的不癡正知,也就是修行觀禪來理解(他所解釋的以正知而行),而不是依照四種正知來理解。因此他的解釋是針對那里(《大念處經(jīng)》),而不是針對這里(《沙門果經(jīng)》)。由于此教法的主要目的是指出沙門行的殊勝成果,在此四種正知都受到重視。因此這是這里(《沙門果經(jīng)》)含義。
注:(經(jīng)文中)說到「他以正知而行」時,應當理解在一切詞句里都是指與正念相應的正知而已。因為這段經(jīng)文是「他具備正念與正知」這一詞組的詳細解釋。再者,《分別論》(Vibhaga)如此分析這些詞組:「他保持正念與正知地前進;他保持正念與正知地返回」
新疏:「與正念相應的正知」:論師以這點指出,就好象透過正知的作用來了解正知的重要性,對于正念也是如此。但這不只是指出正念與正知相伴而生的情況而已,因為智不會沒有正念地生起?!?/p>
為了解釋為何應當透過與正念相應的正知來理解其含義,論師說:「因為這段經(jīng)文是『他具備正念與正知』這一詞組的詳細解釋?!谷缡?由于該經(jīng)文闡明提及(正念與正知)兩者的詞組,因此可以接受該義釋跟總說[65]一樣同等地注重正念與正知兩者。
為了再以《分別論》的教法來證明這一點,論師說:「再者,《分別論》」《分別論》分析了「這些詞組」──義釋的詞組,例如「向前行時,他以正知而行」等等。這也就是說在一切情況里,它們都受到個別的分析,沒有把正念歸納在正知之內(nèi)。
然而,中部誦者與阿毗達摩論師們說:「行走時,有比丘思惟某個東西地行走,卻又想著另一個東西;另一位比丘則不棄離禪修業(yè)處地行走。同樣地,站立、坐著與躺臥時,有比丘思惟某個東西地躺臥,卻又想著另一個東西;另一位比丘則不棄離禪修業(yè)處地躺臥。但是(他們說)到這個程度行處正知還不明顯。他們以在經(jīng)行道(修習行禪)的例子來闡明他們的看法。
有位比丘在走進經(jīng)行道之后,站在經(jīng)行道的一端,然后觀照:「存在經(jīng)行道東端的名色法就在東端壞滅,不會到西端來。存在經(jīng)行道西端的名色法就在西端壞滅,不會到東端來。存在經(jīng)行道中央的名色法就在中央壞滅,不會到兩端來。來回行走時的名色法就在行走時壞滅,不會到站立時來。站立時的名色法就在站立時壞滅,不會到坐著時來。坐著時的名色法就在坐著時壞滅,不會到躺臥時來。躺臥時如此一再地觀照,他睡著了。醒來時他立刻專注于禪修業(yè)處。這樣的比丘就是行走等時以正知而行的人。
入睡時,業(yè)處會變得不清楚;但不應讓業(yè)處變得不清楚。因此,在經(jīng)行時、站立時、坐著時(修禪)之后,比丘盡力在躺臥時如此觀照:「身體沒有知覺,床也沒有知覺。身體不會知道:『我躺在床上。』床也不會知道:『身體躺在我上面。』只是沒有知覺的身體躺在沒有知覺的床上?!谷绱艘辉俚赜^照,他的心就進入有分。醒來之后他立刻專注于業(yè)處。這就是有正知地入睡的人。
一位比丘如此觀照:「速行,或所有透過六門產(chǎn)生之法,是具有活動的特點的過程,因為它的特點是它產(chǎn)生的身表等等,也因為它由轉(zhuǎn)向的活動產(chǎn)生;當這存在時,蘇醒就發(fā)生?!顾?這種比丘)就是醒來時以正知而行的人。再者,把一晝夜分為六個階段,然后在其中五個階段保持醒覺的人也稱為醒來時以正知而行的人。
有人開示佛法,因為它是解脫的基礎,而且舍棄了三十六種廢話[66],只說十種適宜的課題,這種人是說話時以正知而行的人。
有人把專注力導向他自己喜歡的三十八種業(yè)處之一,而證得了第二禪,這種人是沉默時以正知而行的人。第二禪特別地被稱為沉默,因為它沒有思考活動。
大王,比丘如此具足正念與正知
注:它的意思是:「如此,透過與正念相應的正知來實行向前行等(動作),他具備了正念與正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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